王茂才顿时面如土色走到我身边道:“看出啥子状况喽?楞个吓人?”
我在他房子里绕了一圈道:“别说我吓你,根据风水格局来看,我想眼下你最大的麻烦不是生意不好,而是被人欠了一屁股烂账对吗?”
听了这话王茂才嘴巴瞬间就成了“o”形,愣了老半天不等他问出疑问,我指着南边方向道:“借你钱最多的那位应该住在南边对吗?”
王茂才竖起了大拇指道:“这也太厉害了。”
“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,风水玄术还有用吗?”我故意卖弄的微微一笑道。
“实不相瞒,我是借了很多钱出去,到现在收不回来,而且的确是城南的吴卫东欠我最多,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唉,打肿脸充胖子,这件事我根本不敢对外说,连我老婆都不知道,大师,你是楞个看出的?”
“除了别人欠你钱,你还欠了人钱?而且你借的是高利贷对吗?”
“对、对,一点没错,这也是我私底下找人借的,也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还有,这厂里的部门格局你在这两年内重新做过调整对吗?”我自信满满的道。
“大师,你真是活神仙啊。”他满脸佩服之情简直要给我跪了。
这下连王殿臣都看不过去,小声在我耳朵边问道:“你私底下调查过王茂才?”
第6章 转运风水
“这、你看、真是怠慢师父了,请坐、您请坐。”王茂才一改刚见面时的拿腔作势,连连请我们坐下,拿出上好的六安瓜片沏了茶,又拿出中华烟散给我们。
“王总不用客气。”
“大师,您千万给我想想办法,为啥我就落到这个地步,只要您能给我搬回运势来,一定重谢。”他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了这句话。
“帮你没有问题,但是一切都得听我的。”
“您放心,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提了要求,我绝对照办。”
“好,你仔细听好了,回家之后在北面的房间门头上各挂一个红色的吉祥饰物,比如说发财鱼,中国结这类的都成。其次七天之内不可近女色。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十二点之后千万不可照镜子,尤其是厕所里的镜子。等七天之后破了煞气,我在来为你重新布置这里的风水格局,你记住了?”
“记住了,就是把我头给砍了,也绝对按照您说的做。”
我满意的点点头道:“王总,你之所以会遇到如今的困局,是因为你犯了风水命格上一个很常见的忌讳,叫獄牛移山。”
“獄牛是地狱里的魔兽,据说这种怪物的左蹄大如瓦缸,一脚踩在五獄之地,就会天崩地裂,而人间的地震就是獄牛造成的,这种凶兽会使得山移位,水改向,从而使当地的风水格局发生变化,而你这儿就有一只獄牛存在。”
“啥子?我这里会有这个怪东西?”王茂才脸都青了。
“没错,确实有一只獄牛,那就是你。”
“啊?我是獄牛?”
“当然就是你,如果不是你有谁能改变厂里的经营,有谁能调整工厂内部的格局?台湾来的风水师是按照你当时的布局下的手段,而你现在厂内格局早已翻天覆地,原有的风水走向自然也会发生变化。”
说罢我用手指着办公室的天花板道:“风水上有个说法叫天有九星,地有九格,简单的说就是把这房间分为三横三竖的交叉九格,对应的则是天上九星的位置,这在风水格局上被称之为飞星九法,在这九格中有五个方向对应的是吉星,有四个方向对应的是凶星,按《洛书》看九宫,八白左辅土星:这颗星专管钱财的出入,也就是你供奉貔貅的东北角位置,但是这个九宫格却是大九宫格,也就是整个厂区都算在内的,而你动了厂区内车间的位置,九宫格自然也随之发生变化,此时的东北角就成了七赤破军金星,而这颗星会引起小人觊觎,你是个老板,小人觊觎你的自然就是钱财,所以我断定你的大麻烦是有人找你借钱所致。”
“没错,您说的太好了。”
“至于说我看出你找人借了高利贷,这在风水上又叫飞星双煞,也就是说四颗凶星中有两颗是连在一起的,而你既然被人借了钱,资金短缺,想要发展就必须借高利贷,接下来要面临的自然就是讨债了,这是你招惹的第二颗煞星。”
“厉害、您、您简直太厉害了。”王茂才说话都结巴了。
“那人住在城南这点是如何看出的?”王殿臣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就更简单了,什么叫飞星?飞星就是横过天际的流星,此地九宫格的七赤破军也就是飞星中金星的位置既然是在东北角,也就意味着它是从西南方向飞来的,借钱的人可不就是住在南边吗。”
“唉,我原来还自诩精明,站在你们这些世外高人的面前,我简直和傻子一样。”王茂才道。
“各有所专吧,我学了七年的风水,这在我看也就是很浅显的道理,你觉得神奇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风水玄术。”
“我要有您一半的能力,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撒?”王茂才垂头丧气道。
“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,保证你七天之后可破凶邪。”我叮嘱道。
“您放心,一定如此。”说罢他从包里拿出三沓钞票,一份递给王殿臣,两沓放在我面前道:“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,如果我得了平安定然还有重谢。”
两万块这在九十年代初期那简直是吓死人的价格,王茂才没被我“神奇的风水术给震晕”,我却被这两万块给震晕了,双腿一软,跌坐在椅子里,王茂才赶紧扶着我道:“大师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哦,我有点轻度贫血。”赶紧给自己找辙,高人居然被两万块钱给震晕了,这话要传出去我还不被神仙界给笑死。
“那我明天让人送点补血营养品给您。”
“不用了,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
我们两走出工厂王殿臣都快笑晕了,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发笑有些恼火的道:“笑什么,有什么可笑的。”
“你不是缺血症,你这是钱多症吧?”王殿成坏笑着揶揄我。
虽然我们跟着宁陵生吃喝不愁,但每个月工资也就七十块钱,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赚到如此多的“巨款”,更没想过巨款是在一日之内赚到手的。
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对于自己的“技能”有了新的认识,原来利用宁陵生教我的本事赚钱是非常容易的。
“说实话我带你去只是想忽悠姓王的一笔,但没想到你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,七天后他真能转运?”王殿成道。
“你就是怀疑我也不能怀疑宁大哥吧?这些本事可是他交给我的。”
“好吧,那你告诉我让他在门头上挂红色饰品,不能近女色,不能半夜照镜子都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