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1 / 2)

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748 字 3天前

平津王府里,一切按照安排的进行着。红灯笼,团年饭,剪纸、鞭炮一应俱全了!府中有锦夕、银汉这对儿活宝贝,喜庆气氛更是多了一层。现在只等着秦誉回来,一家四口好生过除夕。

萧袭月一边照顾孩子,一边等着秦誉,直等到将近午夜,成老管事的儿子小成子才神色匆匆地跑来说“殿下回来了!殿下回来了!”

“你这般惊惶做什么?”萧袭月将喝饱奶的银汉放在摇篮里,回头对小成子道:“天塌下来自还有地接着。莫惊慌,让府里其它人害怕。”

小成子答应了声“是”。

萧袭月虽然如此说,但面色却忍不住凝重,忙快步出门朝大厅去。远远的,只见秦誉不疾不徐的走来,沉稳不惊,步履稳当。萧袭月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来。

秦誉微微朝她笑了笑,走近。“年夜饭可准备好了?”

“好了,就等你了。”

被他一手揽着肩膀,萧袭月跟在秦誉身边一齐朝屋里走,走着走着,却忽然发现袖子上的红牡丹红得更艳了些,侧头一看秦誉腰侧的衣裳……

秦誉摸了摸萧袭月的脸。“哭什么,只是受了一点轻伤,不碍事。”

是血,是血染红了她袖口上的牡丹花!

“走吧,进屋吧。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。”

一家四口吃了年夜饭,夜色很浓,但有雪映着,还不算太黑。

吃完饭,该过的程序都过了,夫妇俩看着一双儿女睡去,有一种家的恬静在心底流淌。两人相视,他眼睛神色如常,含着淡淡的笑意。萧袭月眼睛里却是忍不住的担心!究竟皇宫里发生了什么?他是与何人争斗受的伤?皇宫里旁人都不许带刀剑,那便是说很可能秦誉的伤是皇帝或者陈太后吩咐大内高手伤的。

房里只有他们二人。

“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萧袭月被秦誉抱上床,拉过被子盖上,意图让她安睡了。

他难道不准备解释什么吗?

“皇帝遇刺重伤,诸王恐怕也要一一‘病逝’。接下来的日子,恐怕十分艰险,无论发生什么,你……都要保护好自己,不必担心我。”

萧袭月心情有些沉重,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默了默才问道:“皇上伤到了哪里?”

秦琰那个少年曾帮过她,萧袭月虽知道他最后恐怕难有好下场,但现在亲耳听见他遇刺,还是有些难过、担心。

“胸口,恐怕挨不过十五。现在陈太后已经下懿旨,命她陈家的国戚彻查此事,怀疑是皇族欲谋权篡位所为。”

萧袭月恨声。

“这一切恐怕是陈太后自己谋划的!矛头指的不就是你么?既能除去皇帝,又能陷害你,好一个一箭双雕,陈太后好毒的计策……”

这一夜,两人都没有睡着。

第二日,大年三十皇帝秦琰遇刺的消息传出,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北齐的土地上。继而有风声传出,此事与平津王府脱不开干系!是以,朝廷尤其以陈太后为首的一派,全力彻查平津王府。

大年初二,五千精兵包围平津王府,欲将秦誉、萧袭月一干人全部下狱。

可是平津王府守护了得,攻了半个时辰也没能攻得进去!于是便只能用火箭手攻之,果然奏效,不到一刻钟士兵便破门而入,冲进府去,可是却发现平津王消失,萧侧妃母子三人的院子被流矢射中,起了大火,葬身火海,只留下几具焦黑的尸首!

尸首上的穿戴,正是萧侧妃的首饰。仵作来鉴,确认就是萧袭月的尸首,因为此仵作有项家传的功夫,能鉴别血亲。仵作将此尸首的皮肉与将军府的萧云开做了比对,仵作以人头担保,这确实就是父女!

至于一双儿女不知是烧成灰了还是被平津王带走了。

陈太后下令全力追捕,必要除去此等逆贼!

大年十五日晚,皇帝重伤不治而崩,而包括秦越在内的诸王,全部染了疾,上称乃平津王秦誉下毒谋害所致!陈太后“不得不”临危掌权,龙凤袍加身、头戴东珠帝冠,上朝亲政!

一系列□□不过发生在二十余日之间。

原本应该喜气融融、万家和乐的时刻,皇家的手足亲人之间,却上演了一场权力的血腥屠杀!阴谋一层又一层裹着,让人看不清真相。

平京城城郊小镇的一处较为隐蔽小院儿,是一家做豆腐的豆腐坊,时而有进出的客人,都是附近的居民。而就在这方院子的后院,有着一处遮蔽得十分严密的房屋,房屋前是一个庭院,庭院之外连着山林。茫茫山林被白雪素裹,绵延不绝,看不到头!这一片山林便是平京最大的一片山脉,一直绵延到桐城,直延伸到桐城之南!

小院儿的空地紧挨着山林的一处地方,刨开了一个大坑,似是作为新坟用。萧袭月站在坟墓边,身后的荷旭、香鱼一人抱着锦夕,一人抱着银汉。

这时突然院子里来了个补丁斗笠的青布衣裳男子,身材高大颀长,手里拿着装豆腐的篮子,模样像是来买豆腐的百姓。

萧袭月听闻身后的动静,微微侧了侧头。“可有被人跟踪?”

斗笠被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揭开,赫然露出一张表情刻板的脸来,五官端正,赫然不就是剑风么!“剑风办事,娘娘放心!”

她确实是放心。剑风做事向来稳妥,少有失手。萧袭月瞧了一眼剑风手中挎着的篮子。“拿到了?”

“回禀娘娘,取到了。”剑风将豆腐篮子的盖子解开,取出一团破青布包裹的东西,解开来是个土褐色的陶罐子。剑风跪地双手呈给上,萧袭月眼睛里有浮光闪烁,伸出双手去接。手,忍不住有些轻颤。

陶罐子握在掌心,冰冰凉凉的,明明不重,握着却似有千斤!萧袭月亲手将陶罐子放入土坑里,一捧一捧地撒上泥土。

这里头装的是骨灰,是当日平津王府她院子里失火,烧死的女人。萧玉如。

“你害过我那么多次,恨我了那么久,最后竟然为了我舍了自己的性命。你说,我是该如何看待你呢?”

大年初一当晚,也就是皇帝秦琰被刺重伤的第二日,朝廷已经有了风吹草动把矛头指向平津王府。当晚萧玉如找上了门,跪在地上说要替她死,当做以往的恕罪。萧玉如说自己以无意求生,只求能死得有一些价值。萧袭月本是不愿,无奈她就是不走,跪在她门外结果给昏倒了。

宣平侯府被封,萧玉如已然没了去处,不可能跟着施蔷蔷母女去国公府,也不可能带着一身污点回将军府去。萧袭月只得将她留下一晚,打算第二日再做打算。结果第二日一早,便发生了那官兵围攻平津王王府的事!而本晕着的萧玉如一下就醒了——原来她是假晕的!

大火起,萧玉如执意要代她一死,只求萧袭月以后能将她骨灰与她娘的葬在一处。仵作检验的尸首是萧玉如,当然和萧云开是血亲。是以,陈太后才半信半疑的将那尸首当做了萧袭月。

立好了坟墓,萧袭月又烧了些纸钱。关于萧玉如,曾经的记忆是那般的坏,是以,萧袭月也没有想到这一世她竟然会帮她。是啊,前世,萧玉如母女知道被利用到死,都不知道自己遭了郑氏和萧华嫣的利用,只当那对母子是她们的靠山。

“五妹,你便先在这里将就些日子,等过些时候,四姐便将你重迁,风光大葬!”萧袭月眼睛微微有些湿润。平日里姐姐妹妹喊得多了内心并没有一点波澜,可是,这一次,她是真心的姐妹。

纸钱烧过,萧袭月朝屋里走。多停留在户外是不安全的,被人看见便是大大的不妙!

“殿下进来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