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见他略有迟疑,便说:“有怀疑,就有办法来鉴定。”
“哦?不知道杨先生有什么高见?”领导问。
我说:“你现在就打电话,让秘书和司机来一趟,并让他们定下最快前往香港的机票。剩下的事情,就别问了。”
领导愣了愣,然后明白了我的意思:“你这是要……不过这法子确实可能会有效果,但你们不是只有三天时间吗?如果他们耐住性子等下去呢?而且。你们又不能呆在屋子里,又怎么能做出准确判断?”
“这个好办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我说。
领导依言伸手,我将本命蛊唤出。一截白色发须扎破他的手指,然后顺着血管钻了进去。领导脸色愕然,正要说话,我解释说:“这东西会在你体内潜藏,没什么大作用,只能用来查探蛊虫的气息。不过,也正因为它作用很小,所以被人发现的概率不大。”
看着自己的手指,领导紧锁的眉头逐渐伸展开来,说:“既然如此,就按杨先生说的做,还请稍等片刻。”
说罢,他直接拿出手机拨打电话,我亲耳听着他对秘书说:“韩青啊,让老李把车开回来。还有,定两张今晚最快前往香港的机票。一定要快!”
挂断电话后领导看着我,问:“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?”
我笑了笑,说:“把乌木道符时刻挂在身上就行,哪怕天塌了,都不要摘。”
“那小敏……”
“她不用带。”我看着领导,说:“这件事,总得有个诱饵,才有鱼能上钩。”
领导迟疑数秒,然后点点头,对我说:“来,喝茶。”
没多久,车子来到,韩青上来敲门,说:“已经定好了。今晚二十二点零九分的飞机。”
领导抬起手腕看了下表,皱着眉头对我说:“时间似乎有些急,要不要……”
“来不及了,尽量赶吧,实在赶不上再说。”我故作一副急匆匆的样子,立刻就要下楼。
领导点点头,说:“既然如此,韩青,你让老李路上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,尽快赶到机场。杨先生有急事要去香港处理,耽误不得!”
他表情严肃又认真,如果不是这计划由我们几个事先商量好,或许我都会被骗过去。下楼时,我还想着这些个领导,不去拍戏真是可惜了。
上了车之后,司机启动车子,快速从小区离开。途中,韩青通过后视镜看着我,问:“我在香港也有几个朋友,如果杨先生需要司法部门的配合,可以给我打电话,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我接过来看了一眼,然后装进口袋,说:“如果有需要,一定会麻烦你,到时候还请不要介意。”
“您是救了领导的英雄,这是我身为秘书,应该做的。”韩青说。
必须得说,他呆在领导身边那么多年,待人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风格。此刻和我说话,也是不卑不亢,很有风范。我没有去打量他,免得被看出什么来,只望着窗户,不时问一句:“到了没有?”
如此几句后,韩青说:“杨先生不要太着急,以现在的时间来说,我们完全可以提前赶到机场,不会有延误的。不过,李师傅,能快就尽量快一点吧,晚上车和人没那么多。”木刚木扛。
老李嗯了一声,一脚油门下去,车辆速度顿时飙升。
很快,我们到了机场,由于原本就打算就近赶往香港,所以护照什么的都是随身携带。韩青带我们取了机票,然后送上登机口。我没有立刻转身离开机场,而是和武锋随着人群走向飞机。登机后,我们俩就站在机舱门口不动。漂亮的空姐很有礼貌的请我们寻找自己的座位,我笑了笑,说:“不是我不想去,而是你太漂亮,让人舍不得离开。”
空姐早就被无数人奉承过,每天飞来飞去,什么样的花花公子没见过?她笑的很甜,说:“谢谢您的夸奖,不过还请给后面的乘客空出一条通行道路来。”
我嗯了一声,说好,然后和武锋在她们愕然的注视中,从飞机上走下去。
待这架飞往香港的大鸟腾空而起,消失在茫茫夜空中,我和武锋看了会月亮,然后才离开机场。虽然计划已经开始,不过我并不着急。如果韩青或者司机老李要对领导下蛊,想来应该会选择明天白天,而不是大半夜偷偷撬门溜进去。并且,我相信下蛊的人肯定不会等太久,因为领导家之前出事,几乎是接二连三,没有半点喘息的时间。
坐出租回到省城后,我和武锋找到领导所在的小区,在附近的宾馆住下。我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,因为这次偷溜回来,是要绝对保密的。让任何人知道,都可以会泄密。
武锋坐在房间的床上,问:“你觉得这计划能成功吗?”
我说:“最起码,是成功可能性最大的计划了。反正咱们只等两天,如果明天晚上还没事发生,就去香港潇洒去,管他是死是活。”
武锋看着我,说:“你们俩,有点像。”
我愕然的看着他,问:“有什么像的?性别像啊?”
“你说用柳敏做诱饵的时候,他虽然迟疑了下,但我觉得,并不是在担忧柳敏的安全,而是在思考柳敏做诱饵,是否能成功引鱼上钩。一个多年的结发之妻,他都能如此对待,这个人很不简单。”武锋说。
“原来是说这个,知道有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吗。能做到他这个位子的人,哪的没两把刷子?绝对理智和冷静,是他们的必备基础技能。至于我为什么想让柳敏当诱饵,纯粹是因为有自信可以让她不受太多伤害。”我说。
武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,示意你说的算。
趁着这空,我在网上定下两张明晚前往香港的机票,然后给冯烈山发了条信息。他很快就回了过来:“请做好大醉的准备!”
我笑了笑,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。幸亏他是男的,又出生在和平年代,否则的话,放在战乱时期,也是个祸国殃民的超级交际花。
在宾馆的一夜,很快就过去了,早晨八点钟的时候,周绍勇给我发了条短信,说已经安全到家,正在给鬼童洗澡,问我鬼童能用沐浴露吗?我一阵无奈,那是鬼童啊!给它用沐浴露?你干脆带它大保健,开个荤得了。
把手机扔在一边,我也懒得管他这破事,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,反正有钱,可以任性。
住的这家宾馆服务还不错,双床标准间,还附带自助早餐。我带着武锋上去饱餐一顿,稀饭喝了三大碗,走的时候还顺捎了一根鸡蛋油条。而回到房间后,我才发现手机上多了好几个未接来电。
打开一看,是晨哥的。
真是奇怪了,这家伙一大早起给我打电话干嘛?
想了想,我给他回了过去,还不等问话,就听见晨哥大声喊:“你在哪?”
我说:“我在香港啊,干嘛?”
晨哥说:“你怎么能去香港呢!领导出事了!”
“啊?”这次,我真是彻底惊呆了,这他娘的才一晚上,怎么又出事了?不科学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