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再逗留,从第一间房出来,又打开第二间房,第二间房里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杂物。
直到过道尽头的第三间房门前,两人才发现这门竟上了锁。
“锁上了啊!”李光明用力推了几下,门丝毫不动,“这门还挺沉。”
这时候,他们听到门内有动静,好像是人的咳嗽声。
“有人在里面没,有没有人?”李光明放开嗓门问。
过会,一个声音回道:“有,你谁?”
张南自然认得那个声音,正是王自力!
“大力,我,阿南,我找人来救你了!”张南迫不及待地应道。
“啊?”王自力的声音充满惊异。
“先别多说,你告诉我,门怎么打开?”
“门上锁了,打不开的!钥匙在他们那!阿南,你怎么找来的,跟你一块的人是谁?”王自力显得万分激动和兴奋,仿佛一个身陷地狱的人,忽然瞧见一丝曙光。
“这些事慢点再说!我们是强行闯入饭店的,饭店的人还没解决,得赶紧救你们出去!她们两个跟你在一块吗?”张南问程思琪和程秋娜姐妹。
“没跟我在一块,她们被关在另一间房,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一头的房间!”
其实张南也猜到程思琪姐妹是被关在另一条岔道最里面的一间房,回王自力:“好,我先想办法救你。”
“我去瞧瞧。”李光明立即赶往另一条岔道。
“你们准备怎么办,这饭店是个地下赌场,看场子的人不少,饭店附近还有他们的人,你们这样硬闯行不行啊?”王自力关切地问。
张南没回答王自力,他忽然发现王自力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,而且离他很远,觉得奇怪,便问:“大力,你为什么不靠近门跟我说话?”
“我被绑在床上,动不了。”
张南暗叫不妙,如果王自力不能配合,打开门的难度会大大增加。
“我们要怎么打开这门,你有没有办法?”张南问。
“要么你们拿到钥匙,要么一脚把门给踹了,但这门不好踹,我也帮不上忙。”王自力叹了叹气。
张南也意识到这门不好处理,他见另一头李光明愁眉苦脸的模样,知道两间房情况相同。
这时候,张南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响,知道有人正跑上二楼。
李光明安抚了程思琪姐妹几句,赶紧回到张南身边,对张南说:“那俩姑娘没啥事,就是害怕,这会好像有人上来了,咱怎么说?”
“随机应变吧。”张南取出那把黑匕首,和李光明慢慢挪步至岔道口。
很快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:“老李,张先生,你们在哪?”
“是黑皮!”李光明立即听出是黑皮。
三个人在岔道口会合,李光明问黑皮怎么上来的,黑皮忙说:“还需要问么,赌场的人被咱的人全部搞定,我再让烟鬼和老鸥他们过来,把饭店的门给堵了。妈的,老子还以为那帮孙子多能干,结果尽是些废物,老子还没过瘾呢!”
听黑皮居然控制了饭店,李光明兴奋地说:“行啊你!那饭店的人现在全在楼下吗?你去问问他们身上有没有二楼房门的钥匙。”
“别问了,钥匙已经被我拿了,你瞧咱办事多省心。”黑皮得意洋洋地说,随即掏出一把钥匙,又补充一句:“两间房,同一把钥匙,这我都问清楚了。”
“真够厉害啊老黑!哪搞来的钥匙啊?”李光明接过钥匙,喜不自胜。
“简单!我在地下室抓了个人,是这边管事的,问他被关那三个人的情况,还威胁他如果不肯说的话,立马废了他,他被吓得只好说了出来,再把钥匙给到了我。”
“行!兄弟办事就是靠谱!”
张南也异常感激地说:“辛苦了!”
“行了,别废话了,赶紧把人救出来吧,人都等急了!”黑皮甩了甩手。
“忙啥呀,饭店都被咱给攻陷了,看那帮孙子还敢得瑟!”李光明笑笑,悠然自得地走向岔道尽头。
张南低头不语,却感觉有些不大对劲。
他想起刚在前厅匆忙打电话的前台,又想到王自力说饭店附近还有龙帮的人,很显然那个前台是在寻求附近龙帮的人支援,龙帮的人一定不止饭店这些,之所以比较顺利,只是因为他们给了龙帮一个措手不及。
还有,直到现在,他还未见被下邪术的活死人,这同样是个隐患。
黑皮守住岔道口,张南和李光明则返回房门前,成功用钥匙打开了房门。
当见王自力的那一刻,张南惊呆了,王自力整个魁梧雄壮的身躯竟被五花大绑在一张铁床上,几乎动弹不得。房内的空气既闷热又潮湿,房间也没有窗户,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。
李光明赶紧给王自力解绑,王自力的面色凄惨,精神状况也很差。张南注意到王自力肩膀的伤口已经出现大面积的溃烂现象,若再不救治,后果肯定相当严重。
王自力告诉张南和李光明,他被抓到这里后就一直绑在床上,吃饭和大小便要叫外面的人进来帮忙,相当难受。
救出王自力后,他们又一齐跑去另一头的一间房,李光明顺利打开了房门。
程思琪和程秋娜的情况要比王自力好很多,虽然也是被关在那种密不透风的房间,但她们没有被绑起来,起码活动自如,还给她们准备了一些洗漱和方便的用具。张南猜想龙帮的人显然也知道王自力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,所以才如此慎重。
李光明问王自力和程思琪姐妹有没有遭欺辱,三人直言没有,张南总算长吁口气。
与黑皮会合后,王自力问张南李光明和黑皮是谁,张南只说是老贾的朋友,也来不及解释太多。
一群人沿过道快步行走,正准备下楼的时候,张南忽听身旁似乎有些动静,他停住脚步,才发现身旁是一扇门,正是他和李光明上楼时,被李光明推开的,里面摆放了好多木箱子的小房间。
其他人见张南裹足不前,都觉得奇怪,李光明忙问:“咋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