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玲惊得说不出话,只用手指了指小白虫,很快严照兴也看见了,两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刚才严照兴把小白虫丢去了草丛,绝对没有任何疑问,无论怎样小白虫都不可能再回到车上,然而现在,无情的现实告诉他们,小白虫依然在车上!
严照兴想,唯一的可能,是他车上有两条小白虫。
他把想法跟付玲一说,付玲点点头,也觉得是这样。
虽说给出了合理解释,但此刻严照兴对这条小白虫充满恶感,他见这条小白虫全身满是乳白色粘液,黏糊糊的,粘在车上,还需要用点力气才能弄开,就一阵来火。
于是他又抓了把纸巾,将小白虫弄开,这次他没有丢去哪里,而是放到脚下,一脚踩死!当他见小白虫被他踩得几乎化作一滩乳白色粘液时,他感觉心满意足。
严照兴并不关心他的脚底粘上了小白虫的粘液,直接和付玲进了房子,准备洗澡睡觉。
两人实在太困了,况且明天都要上班。很快两人洗完了澡,付玲身上穿着内衣内裤,严照兴则只穿一条平角短裤。
“睡吧睡吧,太困了。”严照兴回到卧室,准备关灯,可这时他发现自己手掌上有些黏糊糊的东西。
“干嘛?”付玲见严照兴站着不动,觉得奇怪。
“咦?我刚刚没用手直接抓那只虫啊!”严照兴正回想两次抓住那条小白虫的举措。
“你手怎么了?”付玲问。
严照兴摊开手掌给付玲看,付玲见严照兴的手掌上附了一层乳白色粘液,跟那小白虫的粘液一模一样。
“去洗干净吧,你肯定不小心沾到了。”付玲说。
严照兴觉得也是,他立马走进浴室,用清水搓洗手掌,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,手掌上的粘液完全没洗干净,只不过水和粘液混在一块,分不清楚。
等他擦干手,回到卧室,他感觉手掌还是粘乎乎的。
“洗不干净啊?”付玲站起身,忙问。
“那条虫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,这粘粘的东西……”严照兴皱起眉头,抱怨道。
“我看看。”付玲抓住严照兴的手,仔细检查。
此时严照兴粗大的手掌上已经覆满了粘液,比刚才明显要多。
付玲望了眼严照兴,她想起被严照兴活活踩死的那条小白虫,有些话她想说,但又觉得不合常理。
没办法,付玲取了条热毛巾过来,给严照兴手上用力搓擦,结果严照兴手上的粘液非但越变越多,甚至还产生一定粘性,差点把毛巾粘在手上。
两人都急了,有点不知所措。
严照兴手上的粘液,更是渐渐蔓延到手臂,就好像整条手臂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。
“你说……跟刚才被你踩死的那条虫有没有关系?”付玲终于问出口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严照兴急躁地回道,“我是用脚踩的,我的手又没碰它!”
听严照兴一说,付玲立马跑到大门处,拿起严照兴的鞋一看,鞋底果然有粘液。
“这玩意……难不成鞋底沾到都会传我身上?”严照兴问。
付玲叹口气,问: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严照兴愣愣地望着手臂,陷入犹豫。
过了会,严照兴越发觉得不对劲,手臂的粘液,居然传到了身上。
因为严照兴此刻只穿一条平角短裤,上身赤裸,所以特别明显。那层粘液,慢慢延伸到了胸口。
付玲又用毛巾替严照兴擦胸口的粘液,谁知当严照兴满是粘液的手扶住付玲手臂后,竟被粘住,一下拿不开了。付玲也只穿无袖内衣和三角内裤,整条手臂裸露在外,这样一来,严照兴的手掌,直接粘在了付玲的胳膊上。
“怎么办?我手粘在你身上了!”严照兴使劲挣脱。
付玲也帮严照兴把手拿开,结果两人弄得面红耳赤,满头是汗,甚至于付玲的手臂传来阵阵剧痛,都无法挣脱严照兴的手掌。
严照兴的手,彻彻底底地粘在了付玲手臂上!
此刻严照兴的上半身,包括另一只手,全部沾满了粘液,连嘴角,耳朵,眼睛里都在不断渗出粘液。而这层粘液,已经快速传到了付玲身上。
两人身上,近看像被涂满了乳白色浆糊,远看像附了层冰霜。
付玲见严照兴脸上也都是粘液,又惊又怕,大哭起来。严照兴则疯了一样冲进厨房间,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把菜刀。
付玲吓了一跳,问:“你干嘛啊?”
严照兴说:“我先把我们分开!”
于是,严照兴看准他的手掌与付玲手臂的粘合处,尽力拉扯,随即一刀下去,妄想把粘液切断,谁知菜刀砍中粘液后,仿佛落进了棉花里,同样被粘液给粘住了,拔都拔不出来。
也就是说,现在严照兴和付玲的粘合处,又平白多了把菜刀。
“你笨啊!这玩意会粘住的,你拿刀砍它有什么用!”付玲大骂。
严照兴承认自己确实急了,脑子简直一片混乱。
这会,两人身上的粘液越变越多,甚至来到了大腿。眼见他们即将被粘液吞噬,严照兴更加狂躁,他又拼命挣脱手掌,咬牙切齿,付玲痛得啊啊大叫,泪水直流。
只听一声清脆声响,严照兴的手掌终于从付玲手臂挣脱,可仔细一看,他的手掌上附着一层皮肉,那是付玲手臂的皮肉!付玲的一大块皮肉,竟被严照兴生生扯了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