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也是……”乔木表示同意般地点点头,“我网上搜过那条湖的照片,颜色看起来是有些问题,难不成……湖底真有具女尸……”
乔木没继续说下去,这类违背常理的推测确实令他难以接受。
“周洋呢,忙乎去了?”老秦忽地发现周洋不在。
“嗯,早上刚走。”
“哦,出去多久?”
“大概……两三天吧。”
周洋前往花蛇村探险的事,老秦并不知情,乔木也不准备告诉他,以免他担心。
“你看这样行不行,等周洋回来,我陪你们一块,去那岛上探探,顺便查探下老郭出事的地方。”老秦提议。
实则乔木也有这个想法,若长恨岛的湖底真躺着具散播毒气的女尸,污染了大片水域,那可算是惊天发现。
不过,机会通常与风险并存,乔木隐隐有点担忧,毕竟郭勇的恐怖死状还历历在目。
“对了,老郭那儿子小逸,他跑哪去了?听说老郭的葬礼都没来,怎么回事?你倒应该找他问问情况,他可是当事人呐!”老秦突然想到。
“嗯,这事我也正琢磨着,要不这样,我现在就打陈慧电话。”
乔木一下拨通了陈慧号码,话筒中很快传来一声憔悴的问候。
“陈姐吗,是我,乔木,你没什么事吧?”乔木听陈慧声音不大对劲,关心地问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“哦,对了,小逸在家么,我想找他聊聊,方便的话我可以过来一趟,老秦正跟我一块呢。”乔木开门见山地说。
“小逸不在家。”
“啊?他去哪了?今天回来吗?”
“应该不回来吧。”
乔木越听越觉得奇怪,便心平气和地问:“陈姐,有什么事就跟我说,我和老秦都挺关心你的,毕竟我们和老郭那么多年的兄弟。”
“我真不知道,小逸刚刚留下一张纸条,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,也没跟我说清楚,打他电话又不接,哎……”陈慧唉声叹气地说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乔木终于听明白了,他想怪不得陈慧不大对劲,于是他斟酌一下,又说:“没事,陈姐,你家小逸肯定为了出去透透气,又不想被人打扰,毕竟这次的事对他打击挺大的。让他散散心也好,过几天就回来了,别担心。”
“嗯,我也感觉是,不过怎么也得跟我说一声啊,那孩子……”
乔木又随便安慰几句,等挂断电话,他却陷入了沉思。
“小逸哪去了?”老秦问。
“不知道,给他妈留了张纸条,说要出去几天,然后就不见了。”
“没说去哪,电话也不接?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一时都不说话,换来一阵沉默。
“那小东西……能去哪呢?”半天,老秦自言自语般地问道。
……
秦木俱乐部离花蛇村并不太远,仅花两个多小时,周洋等人便已驱车来到花蛇村所属的古楼镇上,但之后要进村,还得走一段弯弯绕绕的山路。
此行除周洋外,其他几名成员为陈雅,丽丽,范文强,孙淼,方泽熙。陈雅是俱乐部唯一一名女性会员,剃了一头短发,相貌和个性都有些彪悍。丽丽是周洋的女学员,也是此次探险活动的倡议者。范文强和孙淼都是俱乐部的资深会员,范文强现年四十五岁,比乔木还大四岁,为人沉稳,经验丰富,孙淼相对年轻,才三十三岁,是整个俱乐部学历最高的成员,长相斯斯文文,戴副眼镜,学识广博,基本扮演万事通的角色。最后一个方泽熙是范文强的学员,身高一米九的小伙,酷爱健身运动,干劲十足。
此趟探险,他们可谓准备充分,除一个大背包外,还有一个急救包,一只工具箱。各种装备、工具、食物、药品、饮用水、帐篷一应俱全,即使遇到突发状况被困某处,也能勉强维持半个月左右。
周洋将车停在古楼镇上,六个人找家饭店匆匆吃了点饭,随即准备步行上山。
之所以不开车,也是因为周洋刚刚接到杨婕电话,得知了那桩大巴翻车事故,出于谨慎考虑,才选择步行。
上山前,陈雅又向几个当地人打听,确定从古楼镇到花蛇村需走两小时左右,并有很多是上坡的山路。
“怎么样,怕了吧?让你们平时不多运动。”方泽熙兴奋得不行,知道要爬山,仗着自己体能好,故意嘲弄其他几人。
“切,别看姐平时不去健身房,真跑个步,保不准还比你强!”陈雅反驳道。
“是吗?陈雅姐,那咱试试,一路奔过去如何?”方泽熙笑说。
“行啊!你还背着个大包,我如果再跑不过你真算丢脸死了。”
确实,那个大背包就是方泽熙负责的,也正由于他年轻,身体强健,可承担不少苦力活,周洋才考虑让他出行。
秦木俱乐部大致分为会员和学员两种资质,相当于老师和学生的关系,所有会员均为经验丰富的荒野探险爱好者,比学员的整体水平要高上一截。一般而言,学员很少有机会跟会员一样去危险地带探险,可此次周洋却带了两名学员,一个是丽丽,一个是方泽熙。丽丽是因为她倡议了这次探险活动,并且号称曾去花蛇村探过亲,对花蛇村有一定了解,理所当然应该带上。方泽熙则充当了苦工角色,脏活累活基本由他包揽。
“别嘻嘻哈哈了,稍微严肃点,探险得有个探险的样子。”见陈雅和方泽熙开始习惯性闹腾,范文强粗声粗气地说。
“你看看,我老师都生气了,别闹别闹!”方泽熙边对陈雅说,边还在偷偷做怪腔。
“就是,老郭的事正好发生在眼前,还是谨慎点。”周洋也说。
当提起老郭,众人的心突然沉了下来,方泽熙也不再搞怪了。
“是啊,你们刚看到没,陈雅找那几个镇上人打听的时候,一提起花蛇村,那些人脸都吓绿了,可能不敢相信我们会去花蛇村探险。”走在最后边的孙淼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