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:“我那屋从窗户那儿刚好能看见。”
周璘把电脑关了,拿上包,走了两步,想到个事:“所以上次,你是看到了他车在
楼下,才跟我打赌的?”
师父乐了:“别这样怀疑为师,我给你们包个两块的红包,行了吧?”
周璘的关注点没放在这个上面,她装作无意地问:“他等了多久啊?”
“也没多久,”师父看了看她:“一二三四个小时?“
周璘心上泛了股酸。
有点受不了这样。
曾经那样近乎倨傲的一个人,现在放低了姿态,跟在她身边。
不过这抹淡淡的酸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。
……所以是刻意打扮过吧?
穿得无懈可击,再加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。
衬得身边奔波了一整天的师父,犹如土狗下山。
三人在路人的围观里静默了会儿,成九叹才开了口,笑意极浅极淡:“上车吧。”
刚走出写字楼的霍晓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:这到底是什么玄幻的发展。
总编,疑似与总编有染的女人,和女人的小狼狗,即将登上同一辆车。
啊,登上去了。
师父坐在后座,与成九叹不痛不痒地寒暄着,手里拿过一旁的箱子看了看:“你们
还养着宠物呢?”
“嗯?”周璘回过头来看。
成九叹伸手把她的头掰了回去,瞟了眼后视镜:“嗯。”
”这么巧啊?”周璘看向他:“养了什么? 我们屋昨天也新养了个。”
成九叹笑着 问:“你们养的什么?”
周璘也笑起来,自己也觉得说出来有点蠢,声音放低了些:“养了一只羊。
成九叹想起了昨晚万野看的绵羊养殖。
他重复了遍: “羊?
周璘又是一通哈哈哈:“真羊,可以烤全羊那种。”
成九叹的丢指在方向盘上随便敲了几下。
养的是羊的话,好像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。
师父吃完饭后,还要回来杂志社。
所以他们也没绕远,开了段路,找了个人不多的饭店就进去了。
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餐桌的每侧是两张椅子。
师父牢记着为了排遣无聊、所以安排给自己的、要让成九叹磨练磨练的使命,一
上来就坐下了,然后很质手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:“来,璘璘,坐这儿。”
成九叹笑了笑,在周璘对面坐下了。
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给周璘,又倒上了三杯茶水。
周璘也没怎么翻,就在招牌那页上看了看,随便点了几个。
待她说完,成九叹捏着水杯,说道:“辣子鸡那道做成微辣的。”
周璘说:“人家叫辣子鸡,不叫微辣鸡。”
成九叹看了看她:“你吃太辣的胃里会不舒服,微辣就好了。”
“璘璘现在可能吃辣了,“师父见缝插针:“朝天椒都能干啃。”
成九叹神情不变: “啃完了不舒服。”
“不会啊,“师父给他摆事实讲道理:“可能是以前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能吃,这
都好几年了,现在突飞猛进了也说不定,越啃越开心。”
成九叹看着周璘: “啃吗?”
……这副“你如果说是,我就让人现在给你上一盘朝天椒”的表情。
周璘正犹豫自己究竟啃不啃的问题,手机在包里欢快地震动起来。